知识与境界是中国近现代哲学中极具张力的一对组合，中国近现代思想家总是试图把对知识的理解与对境界的追寻统合在一个范畴中，唐君毅的心灵九境论就是这样一个尝试，唐君毅对知识的理解就统摄在其心灵九境论中。心灵九境论对人类各知识部门的消化、理解、分梳与唐君毅对心灵及其活动、性质的看法紧密相关，唐氏认为心灵及其活动至善、至美、至纯，而人类不同的知识类型仅与心灵活动的运思方式、运思方向及心灵境界的层级相关，知识只是心灵境界的附属物，提升人生境界虽与知识有关，但并非尽然，知识也可能导致心灵境界的固化与坠落。总之，唐君毅的心灵境界论其出发点与归宿处仍是人生哲学、尤其是中国传统儒学脉络下成圣成贤的天人性命之学。人生境界的追寻与个体生命的安顿对人们来说固然举足轻重，然而在境界论的视野下去理解和分梳日益精微和复杂的人类全部知识可能存在巨大困难。对超出境界视域外的知识维度与内蕴于境界视野中的境界之理解与境界之通达等问题对于境界论者来说可能并不轻松，也不可一言道尽。 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